乡村振兴，关键在人。坚持以农民为主体，依靠发挥农民的创造力大力推进乡村建设，是新时期新格局下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着力点之一。本文通过聚焦全国文明村、中国美丽休闲山村、全国“一村一品”示范村——零陵区香零山村的振兴之路，分析在多主体参与、内外部资源整合与不断变化的社会经济环境情境下，坚持“党委领导、政府主导、农民主体”，既发挥好党委领导和政府的主导作用，又充分发挥农民主体作用，调动农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实现乡村振兴。
一、案例研究背景
香零山村位于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城区东南部，三面环水，与零陵主城区隔河相望，因其毗邻香零山而得名。目前，全村有8个村民小组，427户，总人口1057人，党员37人；区域总面积1.77平方公里，其中山林地面积1340亩、耕地面积1100余亩，是中部地区典型的近郊村庄。香零山村历代以捕鱼为生，解放后，开始陆续种植蔬菜，但农户各自为战，蔬菜品质参差不齐，收入十分不稳定。改革开放后，大批年青人外出打工，村庄日益萧条，村民关系逐渐原子化，该村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处于沉睡状态。为改变现状，2002年该村党支部经过市场考察，由村干部带头统一种植技术，引进畅销的蔬菜品种，大力发展无公害蔬菜。2010年全面建成永州市和粤港澳优质蔬菜基地。2017年借鉴外省市经验，推动“三变”改革，有序开展土地流转，将闲置场地、低洼沟塘、荒山野岭收归集体利用，统一经营，大力发展村集体经济。2020年，与湖南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共同出资110万元成立湖南香零山生态农业有限公司，成功撬动本村历史文化资源。目前，香零山村是零陵区农民收入最高、村级集体经济收入最多的富裕村之一。
二、案例剖析：社会资源驱动乡村振兴内源式发展路径
（一) 重获村民信任:撬动内部资源的基本支点
1.青壮年劳动力外流，村民处于“原子化”分散状态。二十世纪初，随着村内青壮年离村外出打工，村民关系高度原子化，组织动员难度大。2001年，村党支部为改变现状，经过市场考察发现广东，深圳等沿海地区对蔬菜品质要求高需求大，决定对香零山村蔬菜种植这一传统产业优化升级，提升蔬菜品质，大力发展无公害蔬菜。当然，说服全村进行标准化种植决非易事。村支两委挨家挨户作工作，带头示范种植无公害蔬菜，邀请农业局蔬菜专家为村民讲解无公害蔬菜栽培技术，但收效甚微。“村秘书当时要我们使用有机肥，严格控制农药用量，人工除草，还不能用除草剂，这么搞成本上去了，怎么赚得到钱。”“他们成天劝我们搞无公害蔬菜，肯定是可以从中捞好处，我可不干。”
随着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推进，乡村社会正在快速解体与重构。村落文化与乡土记忆逐渐遗失，缺乏建立相互联系的纽带，村民关系高度原子化，组织动员难度大，难以形成振兴乡村的合力，村支两委在发展的过程中，面临克服大农药大化肥种植模式和重新获得村民信任的巨大挑战。
2.单靠外部力量难以推动而村民发展新产业。为发展无公害蔬菜产业，村党支部邀请文化局的同志来给大家讲香零山村文化历史，邀请农业局蔬菜专家为村民讲解无公害蔬菜栽培技术，虽然部分村民有所触动，但仍无法撼动村民的固有观念。“香零山村的历史，那些都是传说，还是填饱肚子重要”。“农药对身体不好，这我知道。但是农药打少了，菜卖相不好，卖不掉，自己吃的就少打点嘛。”。农业局蔬菜专家到村里讲课，虽然让村民对无公害蔬菜栽培有所了解，不过并未实质性改变村民思想，也没能达到用文化知识凝聚村民的效果。
外部文化简单的单向输入难以获得村民价值认同，不能从根本上起到凝心聚力的效果，村民仍然保持固有思想，重复旧的生产和生活方式，这说明单纯依靠外部思想文化输入激活乡村发展动力的思路不适用，只有将文化转化为看得见摸得着的生产力，乡村发展动力才能被激活。
3.通过复兴民俗活动，对乡村社会关系进行重塑。组织动员村民发展无公害蔬菜产业难以寻到突破口，村支两委逐渐意识到要想重新建立起村民之间，村民与村干部之间互信关系，必须要唤醒乡村社会的文化基因，用乡村民俗文化为纽带重建联系。村支两委决定通过复兴划龙舟、送灶神、贴春联等香零山村传统民俗文化，吸引市民前来观看，也让村民在参与中建立联系，在联系中塑造认同。
传统习俗之所以重要，原因在于其代表着一个群体共同的历史记忆，用文化纽带将无数人联系在一起，起到凝心聚力、赓续传统的纽带作用。个体如玻璃上的水珠，需要提升相互接触和碰撞的几率，才能汇聚在一起。公共活动是创造村民接触面的有效途径，公共活动烙刻上文化的基因能够让文化具备持久的生命力，也能让公共活动发挥出再造村民社会联系的最大价值。[1]
（二) 激活村民参与：形成内外合力的关键举措
1.组织村民骨干参与龙舟赛，增强村民向心力。2002年零陵区委区政府决定在三面环水的香零山村举办龙舟赛，由区体育局主办，香零山村协助做好引路和环境卫生工作。划龙舟是香零山村的传统活动，香零山村曾组建龙舟队，村两委商量后决定重组龙舟队参赛。
在开展面向外部群体的活动时，本地村民常常能够展现出惊人的一致性。[1]协办并参加龙舟赛的消息在村里传开后，引起了大家广泛兴趣。12位村骨干主动参与到龙舟赛的引路工作和环卫工作中来，23名水性好的村民报名参赛。考虑到赛龙舟当天会有很多周边村民和市民前来观看，在大家商议下决定借助端午龙舟赛这一盛大活动，在河岸空地布置一个场地展示并销售无公害蔬菜和农户的土鸡蛋、自制豆瓣酱，酸豆角、蔬菜等农特产。这场由区体育局策划主办、村两委组织、村民主动参与的活动取得了圆满成功，不仅获得龙舟赛第6名的好成绩，同时在家门口销售推广了村干部种植的无公害蔬菜，其他村民也在家门品卖掉了农（副）产品，周边村民及城市居民的热情响应极大鼓舞了本地村民。“原来我们齐心协力也可以办成大事的，累是累了点，但感觉很满足，我们村这次搞得好。”
2.政府支持解决资金技术问题，推动乡村民广泛参与。香零山无公害蔬菜在举办龙舟赛期间受到了广大市民的欢迎，村党支部希望借此再次引导村民发展无公害蔬菜。为打消村民后顾之忧，村支书多次向上汇报工作争取项目资金，最终获得“放心菜”项目资金三万元。村两委经过集体商讨，三万元项目资金全部用于推广种植无公害蔬菜。规定村里凡种植无公害蔬菜的农户，每亩补贴菜苗15元，每户种植无公害蔬菜10亩3茬以上，年销售无公害蔬菜3万公斤以上，每年每户村里奖励1000元；凡每户种无公害蔬菜20亩以上，年销售无公害蔬菜6万公斤以上每年每户村里奖励2000元。2003年香零山村无公害蔬菜种植面积上升到650亩。同时在区农业局工作人员帮助下认真分析研究市场，紧紧依靠“加减法”来发展指导农民种菜。到2003年6月，全村蔬菜由年前的20余品种增加到130余个品种。为统一种植标准，严格控制化肥农药用量，村支部又向上争取资金8万元修建蔬菜检测中心，定期对土壤进行检测，对每批次销售蔬菜进行农药残留、重金属含量等进行检测。2006年永州市中心城市所有蔬菜供应35%以上的蔬菜来源于香零山村。进入广州、深圳市场的蔬菜578.5吨，合格率达98.8%。香零山村农民纯收入达8706元。
3.持续升级发展，吸引外出打工青年返乡。一是转型升级蔬菜产业。2012年，该村蔬菜产业开始第二次转型升级，全村实行“统一种植流程、统一源头采购、统一测土施肥、统一订单销售”的模式，投入1000多万元对蔬菜大棚进行彻底改造和升级，田间地头全部安装了生态杀虫灯，发展有机蔬菜。改造升级后，蔬菜种植由一年3至4季增加到7至8季，还能反季节上市，获得更高利润。蔬菜产业第二次转型升级吸引了大批青年返乡发展蔬菜产业，目前，香零山村蔬菜播种面积达4000亩，拥有高标准大棚1100余座，蔬菜年产量1000万公斤，总产值达2000余万元。二是以全域旅游为契机，大力发展乡村旅游。为进一步让村民在家门口实现致富梦，香零山村依托良好的生态环境和“永州八景”之一香零山这一核心景观资源积极发展乡村旅游。2019年香零山村与湖南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共同出资110万元成立湖南省乡村烟雨生态旅游有限公司，合作开发集体休闲、观光旅游、度假、体验于一体的农业综合项目。近年来，通过旅游发展和上级配套政策鼓励，常年在外务工的青年开始返乡创业致富，截至2022年12月，涌现出返乡创业带头人6人，返乡创业人员20名（主要担任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共带动全村旅游从业人数一百多人从事旅游产业，其中村民从业人数600多人，成效显著。
香零山村实现村民共同参与历经了村骨干参与、村民广泛参与、吸引外出村民返乡三个阶段。其中香零山村以民俗活动为契机，带动村民共同参与城乡互动，加强村民之相互联系，重建村民与村干部之间的互信关系，是催生村民自主发展动力的根本原因。只有村民发展的自主性建立后，政府支持，社会组织参才能成功撬动乡村内部资源。才能展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而以农民自主性为基础，再针对性配备资源，才能真正形成产业发展的合力，进而推动乡村全面振兴。
（三）实现乡村赋能：提升农民责任感、归属感
1.赋能村民共治共建，增强村民主人翁意识。村民自治有利于农民在乡村振兴中的主体性的发挥。香零山村创新体制机制，不断完善村民自治制度，进一步提高村民参与社会治理和村务管理的积极性。一是“文明积分制”激发村民共治。为进一步抓好村民日常管理工作，激发人民群众参与乡村治理的热情，促进乡村振兴，2018年来，香零山村立足村情，制定出“文明积分制”实施方案，将村民在参与乡村治理、文明新风、家庭美德、个人品德过程中的行为表现转换成文明积分，设置了以积分换领生活物资和水上娱乐场福利券的细则，并与“星级文明户”评比挂钩，有效调动村民参与社会治理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二是扎实开展“村务民主协商监督月例会”。从2017年开始,零陵区纪委监委在全区创造性地推出“村务监督月例会”制度。2021年香零山村探索出“云直播”模式，让村民不管是在田间地头，还是身在外地，都能对村里的大小事情进行监督、决议。
2.发展成果惠及全体村民，提升村民归属感。农民生活幸福是乡村振兴的出发点与落脚点，只有全体村民共享发展成果才能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推进和农民主体的主动回归。村集体经济壮大后，香零山村“两委”首先考虑的是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的惠及全体村民。一是改善村人居环境，让香零山村更美更宜居。近年来，乡村振兴工作队和村“两委”一方面到上级部门跑项目争资金，加强村里基础设施建设，全面提升村容村貌形象。累计投资投入900多万元，栽种各类景观苗木，完成了村级公路“窄改宽、白改黑”提质改造。另一方面利用村集体资金护砌山塘和水库堤坝，清理山塘、水渠淤泥；全面完成了人畜安全饮水工程，农户安全饮水普及率达100%。干净整洁、如诗如画的香零山村，让村民更加自觉维护美好环境，自觉遵守村规民约，积极落实农户“门前三包”制度。二是实行免费医疗，免费教育，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从2015年起，香零山村所有村民在村卫生室门诊看病实行全免费，成为零陵村民村内免费医疗“第一村”。2016年起，村内适龄儿童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学杂费用全部由村集体负责，考上大学的优秀学子，每人每年奖励4000元直至大学毕业。免费医疗，免费教育让村民病有所医、弱有所扶，幼有所育、学有所教，打消了村民的后顾之忧，全心投入到发展之中。
香零山村通过免费医疗和免费教育解决好村民的操心事、烦心事，不仅提升村民幸福感和获得感，更进一步激发了大家作为“香零山村人”的自豪感和投身乡村振兴的主动性。此次调研随机采访26位村民，100%村民表示“非常愿意”继续留在香零山村生产生活，身份认同感、归属感强。
3.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增强村民发展潜力。
除了“硬”环境的提升，香零山村十分重视“软”环境营造。一是在文化活动上下功夫。积极创建“示范妇女之家”，组建留守儿童室、禁毒禁赌会、龙舟协会、文体协会等组织，每年传统文化节日，组织开展打糍粑、猜谜语、划龙舟、赏菊花等特色活动，不仅极大丰富了村民的日常生活，龙舟协会、文体协会、腰鼓协会成员还成为乡村旅游产业发展的主力军。二是在文化保护传承上下功夫。让村民加入到专家学者挖掘香零山村的农耕文化、龙舟文化，香草文化的过程之中，共享调研成果；通过教育学习，让更多的村民成为导游，为游客介绍香零山村的文化、资源，并安排本村村民在传统文化展览馆、教习所和文化遗产体验馆工作，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三是在提升村民知识技能上下功夫。近年来，村两委认真落实农村劳动力技能培训工程、农村职业基层管理人才培训工作，有针对性地开展农村实用技术教育培训，为乡村振兴培养专业化人才，全村共有大专以上文凭的各类技术人员12人。争取本村在外工作的企业家，党政干部，专家学者，学生，教师，专业技术人才，全方位参与该村乡村振兴工作。通过培训，村民从生产技能、服务水平到传统文化知识都得到较大提升，为更好地服务于生产生活、旅游接待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三、香零山村乡村振兴中激发村民内生动力的启示和建议
（一）香零山村充分激发村民内生动力的启示
1.乡村振兴，“振心”是关键。湖南省永州市香零山村从过去环境脏乱、无人问津的贫困村到如今美丽乡村，旅游目的地。透过香零山村二十余年的变化发展，不难发现：乡村振兴，“振心”是关键。农民群众既是乡村振兴的实施主体，也是乡村振兴的直接受益者，必须抓住“农民”这一主体力量，才能激活乡村振兴的内生动力。乡村振兴，首先需提振农民自强之心。脱贫摘帽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要凝聚广大农民群众不断向上的自立自强信念，通过举办划龙舟、送灶神、贴春联等民俗活动或修桥、修路等集体活动将村民组织起来、发动起来，通过发展村集体经济将农民个人发展与村集体发展统一起来，不断进行产业升级，持续保持发展的劲头，才能实现乡村振兴。乡村振兴，还需提振农民自信之心。乡村振兴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困难和挑战无处不在。香零山村村民在发展无公害蔬菜产业过程中，也因自然原因、技术原因、资金短缺、管理不善等原因遭受过损失和失败。面对挫折和失败，要实事求是地分析失败原因，迅速调整方向；要通过学习培训，提高农民自身的综合能力；必要时可请专家学者前来调研，也可向政府、科研机构请求帮助。
2.激活乡村振兴内生动力，充分尊重农民意愿是基础。调动广大农民积极性，充分尊重农民意愿是基础。无论是产业开发，还是乡村建设必须要把工作做细做实，畅通意见收集、诉求表达的渠道，推动公开透明的开放式决策、参与式治理，达到“以民主促民生”的目的。要鼓励“香零山村式”创新，利用网络技术“云直播”村务监督月例会，将党务村务全过程、全方位搬上网，让村民实时了解村情、监督村务，打通监督“最后一公里”，只有充分尊重农民意愿，才能充分激发广大农民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激活乡村振兴内生动力。
3.共享发展成果，是持续激发乡村振兴内生动力的保证。在乡村振兴这场硬仗中，农民既是参与者也是受益者，唯有坚持以农民为主体，坚持发展为了农民、发展依靠农民、发展成果由全体村民共享，才能持续激发乡村振兴的内生动力。在案例分析中香零山村将村集体经济发展资金成果充分运用到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公共服务和乡村治理活动中，扎实有序推进乡村发展、乡村建设、乡村治理，极大的提升了村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从而在全村范围内形成“人人关心乡村振兴、人人支持乡村振兴、人人参与乡村振兴”的良好发展格局，促使村民由乡村振兴的“参与者”向“主人翁”转变，由“要我振兴”向“我要振兴”转变。只有全体村民共享发展成果，才能汇聚乡村振兴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
（二）关于激发农民参与乡村振兴内生动力的政策建议
1. 始终坚持“党委领导、政府主导、农民主体”，充分发挥农民和政府在乡村振兴中的作用。实现乡村振兴离不开农民这个主体，同时也离不开政府的引导和支持。[2]一是强化驻村工作，切实发挥驻村工作队帮扶作用。驻村工作队在乡村振兴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应严格选派，通过定期考核和不定期检查对驻村干全程跟踪、动态管理，督促驻村干部在岗尽责，及时调整撤换不能胜任、不尽职的驻村干部。同时制定相应激励措施，激励驻村干部俯下身子沉下心，切实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发挥好“头雁”作用。二是加强农村基层民主法制建设，保障农民民主权利。政府部门要完善涉农立法，加强农村执法队伍建设，加强农村法制宣传教育等相关工作，用法制保障農民民主权利。三是加大财政投入，助推乡村振兴。要加大统筹整合财政涉农资金力度，逐步提高财政涉农整合资金用于产业发展比重，继续加大对村级基础设施建设支持力度，深入推动农村公路水毁修复工程，解决基础设施不完善的问题，改善群众生产生活条件差的现状，提高群众生活质量。
2.坚持党建引领，着力提升村支两委组织力。
香零山村乡村建设证明培养一支能领导能力，组织能力强的村支两委班子，对乡村振兴至关重要。 农村“两委”干部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具体执行者，是带领农民群众建设美丽乡村、推动新时代农业农村经济社会文化发展和实现农村稳定和谐的重要力量，直接主导着农村的生机与活力。[3]我们要把加强农村基层组织建设作为乡村振兴的着力点，进一步抓实基层组织建设的各项工作。一是配优配强支村两委班子，每年开展1次村支书主任履职研判，对不胜任的及时予以调整，同时注重从青年农民、外出返乡创业人员、返乡大学毕业生、退伍军人等优秀人才中选任村支两委干部，为村委事业发展奠定坚实基础。二是激发支村两委活力，结合各项重点工作积极开展主题党日活动，充分发挥各村支部的战斗堡垒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三是密切联系基层群众，畅通党员参与党内事务、监督党的组织和干部、向上级党组织提出意见和建议的渠道。
3.引导社会资源下沉到农村，以外部资源拉动内部动能。
由于我国城乡发展不平衡，大量优质资源不断从农村流向城市，从而导致了乡村产业发展面临资金不足、人才短缺、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深度不够等短板、瓶颈。因此，必须坚持走城乡融合发展之路，引导社会各类资源下沉到农村，补齐乡村产业生产要素短板。一是要发挥商会、产业协会、侨商企业等组织承担社会责任的作用，积极引导“新乡贤”、企业家、农民工返乡创业，完善乡村产业基础设施与农副产品基地建设；[4]二是要引入小额信贷等社会金融组织，为愿意创业干事的农民提供无抵押担保小金额贷款；三是整合企业、科研院所、职业院校和各类培训机构资源，深入推进生产技术服务型组织与科技社团上山下乡，对农民进行科技培训，扩大电子商务覆盖范围，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推动传统农民向现代农民转变。
参考文献：
[1] 杨锦秀,刘敏,尚凭,吴晓婷.如何破解乡村振兴的内外联动而“内”不动——基于成都市蒲江县箭塔村的实践考察[J].农业经济问题,2022.06.09.
[2]代晓雨,刘萍.充分发挥农民和政府在乡村振兴中的作用[J].农村经济与科技,2019(24).
[3]徐华.提升村“两委”素质 助力乡村振兴[J].决策探索,2018(12).
[4]黄均霞.发挥社会组织功能 助力乡村产业振兴[N]湖南日报,2022.09.06.
